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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章(22号上午10点替换)
《悍妃在上》作者:假面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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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不光太子一系着手在查那事,镇国公也没拉下。
因着有严嫣几个当事人提供完整的消息,再加上镇国公所查到的东西,镇国公已经差不过将事情来龙去脉还原了个差不多。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套中套。之前那个套,是针对太子而去,可惜被严嫣一行人突然闯入打乱了布局,让太子逃了出去。之后的一个套,则是根据当时那种情况临时布局出来的。那些人想利用太子的贪生怕死及推沈祁、四皇子做替死鬼的事情,来造成太子失德的铁证,拉太子下台。
许贵妃手中的人并不多,唯一能得她信任又能参与进这种机密事,唯属她的亲弟弟许向荣无疑。
当日严霆是和许向荣一起进了狩猎区的,之后又那么凑巧的出现,由此推断严霆一直跟着许向荣,当日定然在。也就是说他眼睁睁看着女儿被狼群包围,甚至做出放弃女儿性命的决定,只为了成就二皇子的大业与自己的前程。
这才有镇国公的畜生一说。
严嫣抿着嘴,深吸一口气,道:“孙女本是想让娘亲与他和离,可是阿陌——”
镇国公又拍了她肩膀一下,“这事你不管,外公来办。”
“外公——”
“你好好的看着你娘和阿陌,然后专心备嫁。赐婚圣旨若是下来,婚期大概会定在一年左右之后,毕竟皇子大婚不同寻常,光礼部准备便需要花不少时间。现在你先回去,免得你娘挂心担忧。”
严嫣点点头,便往威远侯府的毡帐快步行去。
还未到近前,就发现翠萍和梅香两个站在帐外,满脸焦急的模样。一见她回来,便急步过来,说侯爷来了。
严嫣并不意外严霆会来,之前若不是外公过来,严霆就将她带走了。
来干什么?不外乎质问为什么打乱他的盘算。
外面的动静,里面的人似乎也听见了,就听严霆在里头暴喝一句,“你这个孽女,还不给我进来!”
严嫣抿抿嘴,掀了门帘,踏了进去。
只见严霆坐在上首处,沈奕瑶坐在一旁,严陌也在,一脸防备的看着严霆。
“你干甚如此说阿嫣!”沈奕瑶不满道。
严霆脸色如锅底,黑得厉害,整个人都充斥在一股狂暴的气息之中,不复往常淡定。
“你自己问问她干了什么好事!哪个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拒了二皇子的求娶?为了不嫁二皇子,不惜自污。如今倒好,摊了一个万事不中的四皇子,你满意了?”
沈奕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知晓严霆满身怒火的来了,说要等她的好女儿,其他再不说。
怎么倒扯上婚事什么的?什么二皇子四皇子?
严嫣言语简洁的将事情说了一下,一旁的严陌听得小嘴都合不拢了。
也就说以后骆大哥是自己姐夫了?
沈奕瑶听着,眉头越皱越紧,之后听到是许给了四皇子,倒是和缓了神色。
“嫁给四皇子,总比二皇子好。”
四皇子就是远儿那孩子,虽说人胖了点,但人品没得说。
见着母女二人自顾自的说自己的,再加上这句四皇子比二皇子好,严霆再也沉默不了,掀了身前的案几。
“无知妇孺,人中龙凤不选,倒选了个蠢笨如猪的。”
严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滔天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严嫣扯扯嘴角,“你若是有什么不满,可以对圣上说去,这是陛下赐的婚。”
“你不提这些还好,哪个给你的胆子让你当众现丑的,你不光将自己贬低得一文不值,你那什么老而不死的恶婆婆说的可是你祖母?你这个不忠不孝的东西,看我今日怎么收拾你!”
严霆脸上的肌肉在愤怒地颤抖着,眼睛里并出火般凌厉的目光。逼了过来,上前就想扇严嫣一巴掌。
完了,全部都完了,他的盘算,他的国丈梦,还有这个孽女当众拒嫁,定然会惹怒许贵妃及二皇子,他该怎么和二皇子那边交代?要是二皇子因这件事恼上了他,他以后的前程……
种种错乱的想法充斥在严霆大脑,让他逐渐清明不了,眼睛也红了起来,不管不顾便要对严嫣动手。
严嫣要是被他给打到,她该去撞墙自尽了。
她一个闪身避了开,严霆的手挥了个空。
只听到一声宛如失了幼兽的母兽泣鸣,沈奕瑶冲了过来,将严霆撞开。
她浑身颤抖的将女儿护在身后,瞪着对方,“严霆你想干什么?”
“你给我让开!”
严霆一把将沈奕瑶推开,又欺身上来要打严嫣。
沈奕瑶本就还未站稳,被这么一推,便往旁边倒了去。
严嫣一个旋身只手抱住她,另一只手挡住严霆挥过来的巴掌。
她连连冷笑,“严霆你真是长本事了,居然连女人都打。”
“我是你爹,你这个不孝女,居然敢直呼吾名,我今日非打死你这个孽女不可!”
说着,便一拳头挥了过来。这一拳劲道极大,隐隐可见破风之声。
严嫣将沈奕瑶推到一旁满脸惊恐的翠巧身上,一个‘铁板桥’躲过,她以极快的速度迅速弹起,便揉身迎了过去。
严霆从小习武练骑射,又是行伍出身,自是有一身不俗的功夫。严嫣的武力值自然也不比他差,可她擅长的是鞭子及峨嵋刺,并不怎么擅长这种硬碰硬的近身战。
严霆正值壮年,又是暴怒出手,女子的力气本就不如男子,一时之间严嫣看似与他战得旗鼓相当,实则完全是靠一身内力及灵巧撑着。
两人速度极快的过了几招,严嫣袖中滑出两根峨嵋刺,落在手中。她往后一跃避过严霆的膝撞,而后一个揉身上前连刺了几下,严霆没敢正面抵挡,左避右闪。
严嫣步步紧逼,攻击的角度刁钻诡异,严霆只见眼前银光一闪,便感觉到喉间有一丝尖锐的疼。他反射性的往后想退,又感觉到心口处抵了一个尖锐的东西。
“你——”
他面色一下子就白了,瞪着抵在他喉间的那根峨嵋刺。
“那群绿衫人是你杀的?”他声音中有着不敢置信与惊恐。
那些死人身上的伤口很奇怪,俱是那种用很尖锐的利器捅进去的一个形状奇怪的小洞。除了那处致命伤,身上便再无其他伤口。
二皇子等吃了大亏,自然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那些人的尸体不光太子的人看过,二皇子的人也去看过。
见到这种奇异的伤痕,他们很是惊异。
又听镇国公说那十多个护卫当中有几名俱是顶尖高手,他们便想那人肯定使得是一种圆柱体很尖锐、锋利的武器,也曾想过是不是峨嵋刺,但那伤口却并不是用峨嵋刺留下的伤口。
如今见到严嫣手里的怪模怪样的兵器,严霆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
明白之后,看着严嫣那冷冷的眼,及那两处只要稍许用力,他便会魂归九幽的要害皆被人拿住,他心脏急速紧缩,瞳孔也收缩成点状,可见是极度惊恐。
“我是你爹——”
严嫣呵呵一笑,“你还知道你是我爹?”
她手微微使力,严霆不由自主往后退去,可那两根峨嵋刺却如附骨之蚁,如影随形。
“你刚才打我娘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你是我爹?你对着我一点力气也未留挥拳头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是我爹?你拿我当攀龙附凤工具卖给二皇子时,怎么没想到你是我爹?你们设计太子不成,准备拿我们当牺牲品,好拉太子下马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是我爹?”严嫣笑得极为灿烂,目光却是冷得吓人,“身为你女儿的我,被狼群围着的时候,你应该在附近躲着吧,那个时候怎么没想到是我爹?”
“你怎么知道?”严霆吃惊太过,一不小心露了口风,随即又赶忙遮掩,“我没——”
严嫣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撞在屏风上,伴随着屏风的倒塌,轰然而落。
“别说你是我爹,你让我恶心!若是能选,我一定不会要你这样的爹!”
沈奕瑶眼睛瞪得快突出来,满脸的泪水,她的脸此时扭曲的吓人,哪里还见往日的和顺柔婉,“严霆,你这个畜生,阿嫣被狼群攻击是你干的?你到底还是不是人,这是你亲生的女儿。”
她急促一笑,呛咳了两下,“我不该问这种问题,你连畜生都称不上,怎么还能是人!我、要、和、你、和、离!”
最后这句话,她是一字一句的说出,坚定而决绝。
“和离?不可能!”
紧接着,严霆似乎反应过来,讥讽一笑,“和离,好啊,只要你舍得你女儿和你儿子!”
沈奕瑶原本涨红的脸突然一片死灰,虚软的倒在一旁翠巧的身上,浑身止不住的打颤。
“你滚,你给我滚!”
严霆冷冷一笑,拭去嘴角的血迹,从地上站了起来,看了严嫣一眼,眼神宛若浸了毒的刀,扭身扬长而去。
……
同一时间,在骆怀远的毡帐里。
他一回来,便扑在榻上,抱着被子滚来滚去,将小安子吓得差点没魂飞魄散。
直到小安子鼓起勇气,绕到矮榻那处,窥到他脸上的表情,才发现殿下原来在笑,憋得满脸通红的笑。
“殿下,你、你没事吧?”
骆怀远瞅到小安子脸上的表情,抓起枕头砸向他,“你那是什么表情?老子没病!哈哈,你家殿下我要娶王妃了!”
小安子的表情急剧变成宛如吃了什么难以下咽的东西。
王妃?
他瞅了一眼殿下的体型,那啥有哪个小姑娘能禁得住咱家殿下的重量?
又想起让殿下日日念叨的严家姑娘,难不成殿下是求爱不成,疯癫了?
为了不刺激到‘疯癫’了的四皇子殿下,他斟酌半响,才说道:“那真是恭喜四殿下了,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当然是你家王妃了!”
小安子颓废抹了一把脸。
好吧,他家殿下太早熟,几年前就一直开始嘴里念叨人家小姑娘,念叨完不算,成日里一口一个‘这信是给你家王妃的’、‘这吃食是给你家王妃的’、‘你家王妃肯定喜欢这样的小玩意儿’等等,不胜枚举。
人家小姑娘还没与他怎么滴,他就暗里念叨上了,就像一只一直蓄势待发的肥猫,只等趁人不防,窜上去叼了就跑。
最让人难以启齿的是,随着骆怀远年纪日渐长大,男子该有的反应他都有了,在一次小安子惊恐万分,他厉声逼问下,骆怀远才知晓自己居然有说梦话的不良习好。
幸好这些年出于习惯问题,骆怀远一直不喜欢让他人守夜,也就是小安子日日睡在他床边的矮榻之上,防着夜里突然饿了渴了什么之类的。除了小安子,倒是没有人知道他还有这样的怪毛病。
这还不算完,他不光说梦话,还偶尔会做春梦,里头的女主角据小安子观察得知,除了严姑娘还是严姑娘。
当然骆怀远肯定不会这么喊的,俱是小嫣嫣,我的小心肝儿之类的,没把骆怀远自己给臊死,倒把小安子给臊死了。更过分的是,只要夜里有类似此类的行为发生,第二日小安子就要偷摸的给四皇子换被褥,简直丧心病狂。
弄得小安子见到严嫣的次数也不算少,却一直羞于面对,以至于严嫣至今对小安子的印象就是骆小胖的小跟班,一个颇为胆小没啥存在感的娃儿。
小安子满心羞愧,难以启齿,这殿下该不会是想人家小姑娘想疯了,魔怔了吧?
他哭丧着脸,安慰道:“那啥,殿下,你要是实在喜欢严姑娘,咱们就去求求陛下,你总归是皇子,陛下说不定会让你如愿,你就别成日里都快想得魔怔了!”
骆怀远从被子里钻出来,狂喜还停留在脸上,又平添了一丝愤怒。
“你丫你主子我就这么挫?!嘿,我就告诉你了,你家王妃注定是你家殿下的了!”
小安子只当他在说痴话,这去吃了趟筵,就癫成如此了,该不会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吧?
骆怀远懒得再理他,想拖了鞋睡下,可浑身燥得没法平静下来。只能围着矮榻周遭兴奋得绕圈子,绕一会儿,又让小安子去给他找镜子。小安子捧来镜子,他便拿着镜子各种摆姿势照着,嘴里咕咕叽叽也不知在念叨啥。
今晚注定是个无眠夜,许多人都难以安眠。
*
次日,赐婚的圣旨便下了。
熙帝的速度快得令人惊奇,那天晚上宴上发生的事,也传遍了整个蒙山围场,让众人私下里俱是议论纷纷。
严嫣当日的言语也被做了转播,对于这个惊世骇俗的小姑娘,人们也如雷贯耳。当然私下里少不了议论几分,可也没什么人当着人面去说,没见那日陛下表现的十分欣赏,除非是不想活了,才会和陛下对着干,更不用说人家还有个大靠山,镇国公。
对于严嫣拒了二皇子,又摊上个四皇子,也是有人暗里嘲笑的,笑她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明眼人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愚笨之人碍着那颗胖芝麻怎么来说也是位皇子,哪怕再不得陛下宠爱,也是凌驾于众勋贵大臣之上的,日后成年稳稳一个铁帽子亲王跑不掉,嘲笑也只能藏在暗中。
赐婚圣旨下了,严嫣便就是钦定的四皇子妃。
除非她死,要不然这门亲事是板上钉钉,再无悔改。说句最难听的话,哪怕是四皇子在婚前不小心死了,她也是四皇子妃,只不过是守活寡的四皇子妃。
随着赐婚圣旨,熙帝还赏下了一大笔赏赐,珍奇异宝不再少数。
众人自是感叹陛下对此女的看重,面上再不敢轻忽。其实只有内里人才知道,熙帝这是想补偿的心态。
沾了严嫣的光,严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十岁小儿得了一个从六品的云骑尉的衔。这是个虚衔,没有差事只领俸禄,即使如此,也说明了熙帝的另眼相看。
沈奕瑶那日哭了一夜,次日打起精神来打理接圣旨及招待各处女眷前来庆贺之类等事,忙了几日,倒也没再见颓废之色。
其实不管怎样,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不能因一时不顺,便沉陷于痛苦之中。
严陌更见稳重了,每日央着严嫣带他出去,习骑术练射箭。严嫣若是没空,他便去找沈祁。
他知晓那日娘之所以会那么痛苦全是为了姐姐和他,最主要还是他,因为姐姐要不了多久便会出嫁,而他年纪还小,就算父母和离,他也是不能离开威远侯府的。
严陌再没有像此时这样痛恨自己为什么长不大!
这一切,严嫣俱看在眼里。
==第99章==
清晨的朝露还挂在草叶之上,秋日的清晨还是有些冷的。
一大早天麻麻亮,严嫣便带着沈祁骑马来到这处,放了马儿随意去吃草,两人则是稳扎马步先打了一套拳。
活动起来便感觉不到凉了,习武自然不能穿得太厚,两人俱是一身简单的短打,方便灵活。
热完身后,严嫣便带着严陌围着周遭开始跑动起来。
其实习武是一件非常枯燥的事情,没有一蹴而就,只有日复一日不停歇的苦练,方能见成效。
严陌羡慕姐姐的好身手,能在狼群之中游刃有余,能在严霆攻击下犀利反击,逼得他不得不退让认输。可让他自己来时,他才懂得这一切究竟有多么的辛苦与乏味。
围着这处圆场跑了十几圈儿,此时天已经大亮了。
严嫣从马腹囊袋里拿出两块棉帕子,自己擦了汗,并丢了一条给严陌。之后严陌去一旁开始继续扎马步,而严嫣又拿出一个蒲团,席地盘膝而坐,开始闭目吐纳。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严陌的脸逐渐开始涨红起来,一颗颗泪水沿着额头往下淌着,他紧抿着嘴咬牙坚持。
突然,后背被人捅了捅。
姐姐就在严陌眼睛可见的位置,依旧闭目端坐入定。他们之所以选着这处地方晨练,就是因为这里僻静无人会来这里,那么是谁呢?
这些念头只一瞬间在严陌脑海里划过,就听见一道破空声响起,身后哎哟一声,滚出来一个人。
那人圆圆胖胖的,一身皇子规制的服饰,头上身上沾了不少碎草屑,看起来出奇的可笑。
只见那人嘿嘿一笑,胖脸左侧露出一个酒窝,“阿嫣妹妹。”
严陌不禁噗呲一笑,泄了胸间那口气,顿时再也坚持不住,跌坐在地上喘起气来。
“将汗擦去,免得受凉。”转头面向那人,严嫣扬眉道:“你怎么来了?”
见小王妃搭理自己了,骆怀远顿时打蛇顺竿爬,靠了过去,坐在她身边。见对方没有阻止,他厚着脸皮往近处靠了靠,再靠一靠,直到严嫣伸手去推他,拿眼睛去翻他,才讪讪又往后磨蹭了些许。
“这个给你。”他塞了一把小野花给严嫣,见严陌拿小眼神瞅他,忙绷着胖脸呵斥道:“去去去,小孩儿看什么看。”
严陌闷笑,老实的背过身去,往远处走了些距离,直到听不到那边的说话声,才继续扎自己的马步。
“这是什么?”
严嫣翻转着手里一把乱草叶子,有草还有一朵朵小小的白色的、嫩黄色的花儿。
骆怀远搔了搔下巴,胖脸僵了一下下,转瞬笑着道:“送给你的花,喜欢吗?”
这话说得有点心虚,他倒是想送小王妃美哒哒的玫瑰什么的,无奈这会儿不是现代,没有那东西不说,并且这荒郊野岭的,想找朵好看的花儿都没有,这点儿小野花还是他和小安子找了半天才找来。
这是花?
好吧,这确实是花儿。
严嫣摸了摸那小小的花骨朵,表情有些怪异。
她名贵的花见多了,倒是没有见过这种似乎随便在路边便拔了一把野草带零碎野花,便拿来送人的。
“那啥,我在福州那会儿,西洋人那边的习俗,男子会送心仪女子花,代表着满腔的爱意。这会儿荒郊野岭的,找了半天也就这几朵小野花,等回京后我天天送你好看的。”骆怀远大言不惭道,一点都没有害羞的样子,仿佛那‘心仪’、‘爱意’不是从他嘴里出来似的。
严嫣僵着脸,她在想该怎么反应。
“你不喜欢——”声音有些哀怨,尾音还拐了几道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