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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清晨天气微凉,齐铮的一个随侍昨晚得了他的命令,让他今天一早就去瑄郡王府传话,问瑄郡王要不要一起去千清湖钓鱼,若是去的话就早做准备,辰时三刻来与他们会合,以免耽误了行程。
随侍打着哈欠从角门儿走了出去,刚一出门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冲了过来,吓得当即往后一跳,伸手就要去摸腰间的佩刀,摸到腰际才想起自己是要去报信的,根本没带刀!
好在那身影他此时也已看清,不是什么刺客杀手,而是瑄郡王府的一个护卫,平日里经常跟在瑄郡王身边,之前他们一起出门时还打过交道,私下里还曾一起喝过酒。
“刘兄弟,”那人三两步就走到随侍面前,神情有些焦急,“世子夫人可在府中?”
“在啊,”姓刘的随侍点了点头,“我们世子爷和世子夫人今日要去千清湖钓鱼,特地让我去你们府上报信,问问瑄郡王要不要一起去呢。”
说着又有些好奇的道:“这大清早你怎么……”
那护卫却是眼中一亮,直接拉着他就向定国公府的侧门走去,打断了他的话。
“我家郡王爷大清早天不亮就来门口守着了,坐在地上说什么都不肯起来,我们怎么劝他他都不听,这都已经坐了小半个时辰了。”
“现在时候尚早,我们也不好贸然敲门惊扰了贵府,只能分出几个人在几处角门守着,盼着有人进出的时候能给世子夫人捎个信儿,告诉她一声,看能不能让郡王爷进去稍坐片刻,只要见上她一面就好。”
“如今既然碰上了你,你快去把这消息去告诉他,不然他还不知还要坐到什么时候呢!”
随侍听了也是吓了一跳,眼下这天气已经入秋,白日虽然和暖,但早晚却已有了凉意,清晨的地上还有露水,瑄郡王若是在他们定国公府门口坐久了冻出病来,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他随那护卫走到侧门,果然见到一团小小的身影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坐在地上,背上虽然披了下人给他搭上的披风,但整个人看上去还是让人觉得十分萧索。
“郡王爷!”
那护卫拉着随侍几步走了过去,低声道:“这是齐世子身边的随侍,他来请您今日跟齐世子和齐世子夫人一起去千清湖钓鱼的。”
一直一动不动的徐季安终于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子,抬头看了那随侍一眼:“谁让你来的?”
随侍忙道:“我们世子爷。”
徐季安小小的脸盘上眸光一沉,咬牙吐出两个字:“骗子。”
说完继续低头坐在那里,再也不理会他,仍凭他说什么都不肯相信。
随侍无法,只好劝他先去门房等着,说自己回去找世子夫人的人来跟他说。
徐季安却倔强的坐在那里不肯挪窝,似乎生怕自己进了门房之后齐铮就会趁他不注意把苏箬芸带走。
随侍只得赶忙又跑回府,让人将这个消息传给了齐铮。
彼时齐铮刚刚睁开眼没多久,把还在熟睡的苏箬芸抱进了怀里,在她面颊上蹭了蹭。
有时苏箬芸睡得浅,感觉到身边的动静,会轻哼两声转过身来抱住他。
他知道这是她的纵容,会缱绻的去吻她的唇,翻过身去压着她娇软的身子要她一回。
有时她睡得香甜,不耐他的讨要,会皱着眉头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全然不理会。
他知道这是她的拒绝,只能无奈的轻抚她的肩背,将自己晨起的欲.念强压下去。
今日苏箬芸显然心情不错,睡眼惺忪的窝在他怀里,嘟囔一声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齐铮眉眼间漾起一阵笑意,抬起她一条腿放在自己胯上,随后身子一翻,将她压在身下缱绻亲吻。
喘息声渐起,他熟门熟路的找到那让自己心驰神往的入口,正准备挺身而入时,门外却想起小雅急促的敲门声,说是有急事要通禀。
齐铮面色一沉,眸光似刀,心中咒骂一声,想趁苏箬芸还没回过神时沉下身去。
苏箬芸的眼神却转眼间已恢复一片清明,不容置疑的推开了他,将他已经寻到入口的炙热拒之门外。
“小雅说有急事一定是有急事。”
她边说边坐起了身,走下床去扯过衣架上的衣裳三两下就穿好。
齐铮一脸欲.求.不满的坐在床上看着她,身下某处未能纾解的地方还昂扬的挺立着。
苏箬芸笑着走了过去,扶着他的后颈将他按向自己,在他额头印下一吻,同时指尖儿在那处轻轻一弹,勾唇笑道:“乖,改日补偿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这一串动作行云流水,齐铮回过神的时候房中除了他自己哪里还有别人。
一抹红晕后知后觉的从脸颊漫上耳根,最终烧红了全脸,让他的脑子都跟着滚烫起来。
她……她那是一个女人该有的动作吗?
竟然……竟然这般调.戏自己!还弹了他的……他的……
齐铮脸上发烫,下意识的伸手扇了扇风,身下某处却随着这动作晃荡了几下。
这几下让他又想起她刚刚的动作,当时这处似乎也是这般晃荡了几下……
该死!
齐铮翻身栽倒在床上,红着脸扯过被子蒙住了头。
臭小满!改日一定要让她好看!让她知道到底谁才是男人!
他心中暗暗赌咒,却没想到今早这一次错失良机,之后好几日都没能尝到肉滋味,还差点儿因他最讨厌的那个小鬼而被赶去书房睡。
…………………………
直到小雅亲自来接,徐季安才牵着她的手走进了定国公府。
年幼的孩子乖巧的跟在小雅身边,一路都低着头没有说话,让小雅都觉得有些诧异。
苏箬芸接到消息后就去了前厅等着,见到他时微微一笑,心知他受了委屈,八成又要哭着扑进自己怀里。
可向来将所有喜怒都摆在脸上的孩子见到她后却仍旧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虽然眼眶克制不住的红了起来,却极力掩饰着心中的情绪,捏着袖子翕翕的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只低低地唤了一声:“姐姐。”
小孩子声音微颤,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苏箬芸有些哭笑不得,走过去半蹲在他身前,柔声道:“安儿生气了?”
徐季安一惊,赶忙胡乱的摇头摆手:“没有没有,安儿没有生气,安儿不会生姐姐的气的。安儿有好好读书写字,有乖乖听先生的话,也没有逃学,今天因为是休沐所以才过来的!安儿每天都很乖,饭也有好好吃,觉也有好好睡,姐姐教的箭术也有好好练习,一点儿都没偷懒的!还有还有,先生说我的大字写的很好,我还带了一张过来给姐姐看。”
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这些话,神情忐忑不安,似乎生怕苏箬芸不信,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已经有些皱巴巴的纸。
写满了大字的纸被叠的四四方方,还未打开就能从纸背上看到淋漓的墨迹。
他红着眼眶把纸抖开,小小的手指指着上面的字道:“我特地问了先生苏字怎么写,姐姐你看我写的好不好?”
苏箬芸看着满满一纸的“苏”字,忽然明白过来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误,皱着眉头将他用力抱进了自己怀里。
徐季安愣了愣,眼睛眨了几下之后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来,扔掉手里的纸紧紧抱住了她的脖子,嚎啕大哭:“安儿会听话,姐姐别丢下安儿……安儿会听话,会……会听话……”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哽咽不止,肩膀不停的抽动,鼻涕眼泪一起蹭在了苏箬芸身上。
苏箬芸轻拍他的脊背,眼眶竟也隐隐有些泛红,低声道:“是姐姐不好,是姐姐的错。”
她总以为小孩子的委屈不算什么委屈,却忘了对这些孩子而言,这些委屈便是天大的委屈,便已经是足以让他们恐惧的一切。
徐季安在她怀里边哭边摇头,想说什么却完全说不出来,强烈的情绪起伏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哭声,连呼吸都因此变得有些困难。
齐铮还没踏进房门就先听到一阵哭嚎,神色忍不住就有些不耐,心道这臭小鬼果然又跑来哭诉委屈了。
他绷着脸走了进去,一眼看见苏箬芸半跪在地上抱着徐季安,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哭泣的徐季安眼角余光看到了他,忽然松开抱着苏箬芸的手,从她怀里跑了出来。
齐铮面色稍霁,心中一句“算你小子有眼色”还没说完,就见那又矮又小的一团人影朝自己冲了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挥拳就是一通乱打。
齐铮常年习武,能与他匹敌的人本就不多,自然不会真的被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打到。
他伸手按着徐季安的脑袋不让他靠近自己,皱着眉头沉声说道:“发什么疯?”
小孩子却像头小牛一样疯狂的往前冲,尽管脑袋被他按住靠近不得,两只泛红的眼睛却还是恨恨的瞪着他,短小的胳膊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口中含糊不清发出啊啊的嘶喊,一副无论如何也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齐铮心中不耐,直想把他拎起来狠狠的揍一顿,苏箬芸却已经先一步将人拉了回去再次抱在怀里,一边桎梏着他的双臂不让他动弹,一边在他耳边轻声低语:“是姐姐的错,都是姐姐不好,安儿别哭了,不然一会儿嗓子疼,乖。”
齐铮看的两眼冒火,怒气噌的一下窜了上来,上前两步就想将徐季安从她怀里拎出来。
苏箬芸却抱着徐季安直接转了个身躲开他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后便继续安抚起怀中的小人儿。
她平日里偶尔也会似娇似嗔的瞪齐铮一眼,但那都是夫妻间嬉闹时的小动作,并不是真的生气。
可刚刚那一眼他却十分确定,苏箬芸生气了,而且非常生气!
从相识到成亲,她从来没有真的为别人的什么事而跟他生过气,如今却因为这个臭小鬼跟他发脾气了?
就为了这个小鬼?
齐铮怒火中烧,看向徐季安的眼神越发不善,偏偏苏箬芸现在正在气头上,他不敢再去惹怒她,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徐季安趴在她怀里哭成泪人儿。
直到哭得没了力气,徐季安才渐渐安静下来,泪水仍旧不停地流,肩膀也仍在微微的抽动,但哭声却小了许多,抽噎着坐在苏箬芸腿上,时不时地吸一下鼻涕。
苏箬芸见他终于平复了一些,这才一边拍着他的肩膀一边柔声问道:“安儿还没吃早饭吧?我让人做些好吃的给你好不好?”
徐季安挂着眼泪乖巧的点了点头,哭过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开口:“姐姐能陪我一起吃吗?”
“好啊,”苏箬芸笑道,“安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告诉厨房让他们给你加上。”
徐季安赶忙摇头:“安儿不挑食,安儿什么都吃!”
一副生怕自己挑食会惹她不高兴的样子。
苏箬芸眸光微黯,面上却是不显,笑着低头蹭了蹭他的面颊:“好,那就让他们随便做一些,你随便吃点儿垫垫肚子。”
她叫来小雅低声吩咐了下去,让人将原本要摆在内院的早膳挪到前厅来。
小雅出去没多久,外面传来丫鬟的通禀,说是齐夫人过来了。
瑄郡王虽然只是个孩子,但到底也是顺帝亲封的王爷,定国公一早就去上朝了,齐夫人身为定国公府的女主人,听到消息自然免不了要见一见,尽一尽该尽的礼数。
她在外命妇中品级不低,瑄郡王又是忽然造访的来客,按理说应该让人领着他去见她才是,但她听说瑄郡王在前厅把房顶都快哭塌了,估计他也没什么工夫去见她,便自己过来了。
徐季安一听齐夫人来了,扭着身子从苏箬芸腿上爬了下来,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吸着鼻子憋回了还要往外涌的眼泪,小手努力扯平自己衣服上的褶子,乖巧的站在了苏箬芸身边,像个白嫩的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