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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两人不远的一桌坐着三个大汉，三人边喝着酒，不时用余光瞥向堂中唯一的女子。
其中一个穿着灰色粗布衣衫的男子心思一动，打起了卫汐的注意，他凑到脸上有刀疤的那大汉面前，压低声音道：“大哥，这妞儿可比楼上那女人漂亮多了！”
刀疤男喝口酒，白了他一眼：“老子没瞎，看得见！”
“要是能把那小妞儿弄到手……”灰衣男搓了搓手，笑得一脸猥琐。
另一个男子则冷静许多：“那两人虽衣着素雅，但容貌和气质都不俗，我看八成是哪家的少爷小姐，在没弄清身份之前，还是不要贸然行动的好。”
“老二说的有道理。”说完，刀疤男拿起筷子夹了两粒花生丢进嘴里，吩咐道：“老三吃完去楼上换老四下来，老二读过两年书，去那桌打探情况。”
“是，大哥。”
老三不情不愿地起身离开。
老二去到柜台，抬手敲了下台面：“小二，再给我来壶酒！”
店小二利索地拿出一壶酒：“客官您的酒。”
老二拎着酒壶，在大堂不少人的注视下，缓缓悠悠地去到卫汐和沈清云那桌。
他还算懂些礼数，没得到允许之前没落座，笑着问：“两位打哪儿来啊？”
沈清云坐姿端正，不紧不慢地喝着茶，冰冷俊美的面容一看就不好接近。
说话没人接，老二有些尴尬，就在他准备返身回去时，旁边的蓝衣女子微笑着道：“我们师兄妹二人从泗水镇来，去往济州。”
老二回想了下泗水镇，那地方倒是没什么大人物。
但济州……
他试探着问：“二位去济州做什么？”
卫汐双手托着下巴，狭长漂亮的眸中满是向往：“听说济州繁华热闹，想去见识一下。”
老二语调古怪：“那地方可去不得。”
一直没出声的沈清云在听见老二的话后，抬眼看向他：“为何去不得？”
老二愣了下，在对方冰凉的眼神注视下，倒是不敢撒谎：“自从魔族出来作乱，济州这两年早已乱得不成样子，都快成为一座鬼城了。”
沈清云语气冰冷：“济州遭遇魔族袭击，为何不向各大宗门求救？”
老二被沈清云的气场震慑住，声音都弱了不少：“据说一开始城主就向各大宗门捎了信笺，但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回音，就连派出去的人也下落不明。”
这显然是早有预谋。
沈清云没在开口，只是盯着面前的茶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二见情况打探得差不多了，便寻了个理由回去了。
卫汐瞥了眼回到那几人旁边的老二，语气温和平淡：“魔族能把消息瞒得这么严实，想必各大宗门内都已安插了他们的眼线。”
沈清云依旧没说话。
卫汐单手支着头，轻轻勾起唇角，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随着夜色加深，大堂里的人陆续回了房间，只剩下几桌客人还在喝酒谈话。
沈清云早早便回了房间，卫汐觉得无聊没去，打算在大堂里找找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