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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句，用的是肯定语气。
“啊...”被点名的人一时手抖，眼线液戳在了隐形眼镜上，差点闹了个大花脸。
“你有什么目的。”夏轻语死死盯着企图欲盖弥彰的羽甜，对于那个光明正大当了攻，还占有第一手音频资源不外放的萝莉音只想掐死再鞭尸。
“我说是巧合，你信嘛？”羽甜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你信我就信。”夏轻语挑眉，怎么看自己身上都没挂着智障的不良状态。
“等我观察一阵子，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你。”羽甜眨巴着眼睛靠近，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轻声说，“连霏姐都不知道的绝密内容。”
“不用，我们保持这个程度就可以了。”能对别人的事情感兴趣的人一定不叫夏轻语，“音频存底交出来，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们这是坚决要把我划在统一战线之外了。”在一旁听着的蓝净铃表示抗议，两人打哑谜一样的对话完全不知道什么意思，还能不能做好朋友好同事了。
“习惯就好了，你看我都透明这么多年了。”叶一舟现身说法的想安慰大小姐，说完默默自己觉得有些心酸。
“你是公的当然没人权。”蓝大小姐并不接受顺毛。
大眼瞪小眼暗自对峙的两人完全不接受周边影响，就在天后即将爆发前，羽甜笑得异常璀璨。
“亚达。”软糯的萝莉音经过刻意修饰，嘲讽效果加倍。
“你们准备...”车门再次被拉开，时霏伸进半个身子，发现车内气氛有些诡异。
黑着脸的天后和满脸无措的新人，脸色同样不怎么好看的大小姐和暗自神伤的影帝，以及前排驾驶舱里低头玩手机的司机和脸上写着我在发呆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助理。
“这种时候还闹什么矛盾，轻语你是不是欺负他们了。”经纪人第一时间得出结论。不给人辩驳的时间，时霏叹了口气，“除了你没有谁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敢情我在你心中是颗核弹，天后心里苦却没办法说，只能丢给装无辜的羽甜一个走着瞧的眼神，“我只是告诉甜甜她眼睛里有眼屎。”
突然被加以昵称的羽甜发自内心的感觉到凉意，总觉得自己即将摊上大事。
“你不要威胁人家。”时霏给了夏轻语一个已经知晓一切的眼神。
“左眼有眼屎。”蓝净铃不冷不热的阐述事实。
用棉棒点了几下，原来是刚刚沾到的眼线液凝聚在眼角了，羽甜给以憨厚的微笑。
不愧是时霏带出来的训练生，演技盖过一般新人，差点连自己都给骗了。看着羽甜将白莲花进行到底的演技，夏轻语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点了个赞。
“我跟他们说好了，十分钟拍照，留底给我选好的外传。”好像错过好人了，时霏有些尴尬，只能假装没事人一样布置工作。
“才这么一会儿你就跟他们打通了？”蓝净铃问得满满都是怀疑。
“那必须，我可是资深经纪人。”自觉受到表扬的时霏尾巴翘上天。
是嘛？
话语一出，连同发呆发到九霄云外的韩欣和坚持扮演局外人的许澄都忍不住回头给了时霏一个不信任的眼神。
“你也应该配个工作手机。”夏轻语得到的重点总是跟别人不太一样。
工作手机存着类似羽甜蓝净铃这样乱七八糟的同事，常年静音小事别找大事解决不了。至于私人手机，常年开机随叫随到存着自己的号码就好。
得出机智方案的天后觉得这事势在必行。
“好了好了，赶紧下车了。”将车门完全拉开，时霏在车下大声招呼。
好像赶鸡仔去市场任人挑选，车内众人的心声得到共鸣。
人群的尖叫声在看到第一个人的同时划破天际，这是时霏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正当红。
虽然嘈杂，人群却和约定好的一样，自觉排队拍照，握手送礼物，再恋恋不舍的把位置让给下一个人。
“我觉得自己好像迪士尼供人拍照的公主。”一直保持微笑的羽甜感觉自己的脸部肌肉已经僵硬。
“你是被人围观的猴子。”夏轻语的笑容保持得很完美，一点看不出疲态。
“说的好像你不是一样。”蓝净铃稳健补刀，无差别攻击。
“你们真的不觉得声音太大？”配合粉丝摆出各种造型的叶一舟插话。
“你可以假装自己不在，反正也就是个老透明。”蓝净铃的表情大概是所有人里面最没有压力的面无表情，大小姐的真性情就是这么任性。
“你们继续，我们可以假装听不到。”某个善解人意的粉丝红着脸搭话，寻思着今天的见闻可以写好长一篇，天王天后居然这么接地气。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十分钟的时间眨眼即逝，粉丝们满怀遗憾的回到人群中让出一条路，供保姆车通过。
众人重新回到车上，摇下车窗对目送车子离开的人们报以微笑，保姆车缓缓前行，莫名有种十里长街送总理的即视感。
“为什么总有人跟我说保重身体不要太累？我这还没正式出道呢。”蓝净铃疑惑的问。
“因为你在镜头前总是面瘫，让人感觉不是太友善，所以我告诉他们你今天大姨妈。”时霏满脸我很机智求表扬的神情。
“可是一堆人跑来安慰我是个什么套路？”叶一舟也有疑惑。
“谁让你节目里表现得那么废柴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我只好说你腰肾不好有点虚了。”时霏觉得自己为了给这些问题儿童当经纪人真是操碎了心。
“幸好我还是个新人连脸都没有露过。”羽甜庆幸道。
“你总和小净混在一起还是有人知道你的，还有人问我你和小净是不是官配呢。”时霏把羽甜的话理解为失落，果断拿出刚听到的八卦安慰。
“我突然就不想知道答案了。”直觉认定不会是什么好回答，羽甜的内心是抗拒的。
“我想知道。”三个声音从不同方向冒出来，分别来自幸灾乐祸的天后，事很关己的大小姐，和八卦之魂熊熊燃起的影帝。
“你们是不是傻，这种问题怎么能随便回答，当然是说你猜了。”时霏关怀智障的眼神传递给了车内的每一个人。
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对于专属经纪人都是初体验的人们只能互相交换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进入会所，用来做发布会的大厅里面已经人头涌动，各种型号的机器设备蓄势以待。搭建工作也在前一天完成，整个会所都是四人的横幅海报，以及蓝山传媒的标识。
“你们什么时候拍的硬照，有点好看啊。”时霏看着满眼难以忽视的宣传道具。
“说得好像我说了你就知道一样。”蓝净铃的回答依然不冷不热。
经纪人的工作重心除了想尽各种方法赚钱就是围着天后转，好在自己不需要人照顾。
只是好姬友羽甜，从签约到现在，除了通过试镜得到一个还未开拍的配角，连个杂志里页都没上过。
比如现在，明明是应该安慰新人的时刻，经纪人正喜笑颜开的清点收到的礼物，好像要给礼品堆以身相许的待遇一样。
“也是。”时霏被说得心虚，只能转移话题，“这个美工有点厉害啊。”
“羽甜修的图。”蓝净铃继续接话。潜台词是，你家新人都闲到在家抠脚玩ps了，你这个经纪人不管管真的合适嘛。
“哇，你居然有这项技能，好厉害。”然而潜台词那种东西，大概放在时霏身上是行不通的。
暗示失败，蓝净铃懒懒不想接话，开始对着监控看大厅里打了鸡血一样走来走去的媒体。
“好多人。”羽甜轻声感慨。虽然已经有过一次差点出道的经历，那毕竟只是模拟，到真正要面对的时候，依然有些紧张。
“别人说话的时候你就笑，不用管他们在说什么。轮到你说话了你再仔细听着，这样就不紧张了。”时霏拍了拍羽甜的肩膀以示安慰，专业经纪人架势上身。
“这样真的好嘛？”羽甜疑惑。
“不怕，反正你戴了美瞳，眼睛看起来可有神了，到时候只要不无聊得那么明显就行了。”时霏信誓旦旦的打包票，“问题随便说说中规中矩就好不需要强求神回复，新人主要看脸，新闻图片才是关键。”
你也知道你家新人会无人问津很无聊，蓝净铃暗搓搓丢给时霏一个嫌弃的眼神。
这理论还是头一次听说，夏轻语抿嘴压下笑意。不过转念一想好像很有道理，只是表述得过于简单粗暴。
“没看出来你还是懂门路的嘛。”叶一舟赞扬道。
给了突然插话的叶一舟一个警告的眼神，我的人我自己都没来得及表扬，你刷什么好感，夏轻语表示不开心了。
“以前我还是新人的时候，轻语就是这么教我的。”毫无节操的影帝亡羊补牢。
“果然是世界上最帅的夏轻语啊。”时霏小声感叹。
“这又是日寸发起的话题？”抱怨归抱怨，蓝净铃还是在第一时间当起了神助攻的角色。
“呃，大概是吧....”谜之脸红爬满经纪人整张脸。
“你不是不玩微博嘛，怎么对微博话题这么了解。”眨了眨眼睛，蓝净铃如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