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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204.无罪者
铁质的板桌上，摆放着一盒刚刚被吃干净的牛肉饭。
饭，是现在这个被关在铁栅栏另外一面的那个人吃的。
他吃的很干净，也吃的很轻松。
带着手铐的双手还显得很小，但是上面已经开始充斥着老茧。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伤口也像是担心自己落后一般，在那张还未成年的手上爬满。
“能说了吧。”
铁栅栏之后，是两个一脸严肃，身着警服的男人。
可是看着这两个眼神如勾的警察，身处铁栅栏之内的那个孩子却是没有一点点的恐惧之心。相反，他抬起那被手铐铐着的手，十分洒脱地抹了一下嘴唇，冷笑起来。
“说什么？不是都说了吗？人，是我杀的。啊，还有什么好说的？警察叔叔，我说你们也别在这里烦了。你们累不累啊？有这个时间在这里抓我，为什么不多花点时间去抓那些更大的坏人啊？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真是神经病。”
“严肃点！你知不知道，你可是杀了一个人呢！”
一名年轻的警察似乎有些忍不住了，大声喝了出来。
但，这对于里面这个孩子来说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他挥了挥手，笑道：“对，我是杀了人了。可是又怎么样呢？我?懂?法！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杀人的时候我还没有到十四岁呢，所以，我杀人也没有关系，我杀人你们也管不了我！”
栅栏之内，这个被完全束缚住自由，现在只不过才十四岁的孩子向前探出身子，举起被手铐铐住的双手，在这两名警察的面前晃了晃，十分嚣张地笑了起来——
“不过呢，尊敬的警察叔叔。你们把我这个完全没有犯法的好孩子关在这里，还戴上这种东西，你们呢？是不是犯法了？所以啊，你们现在最好立刻把我放了啊。不然的话，信不信我出去之后立刻把你们杀了信不信？我可是还未成年！杀了你们，你们也是白给我杀！懂了没有！”
那年轻警官显得有些焦急起来，他看了一眼旁边那个年长警官，轻轻呼了一声：“徐队，你看……”
年老警官搓着自己的双手，对着里面那个孩子挥了挥手，说道：“你们有没有罪是法院判的事情。我们是警察，有人被杀，我们就要抓到杀人凶手。”
那少年犯哆嗦着腿，冷笑道：“徐队长，我知道您是管凶杀科的。没想到现在连我们少年科的事情您也要管吗？哎，以前多多叨扰啊。我说徐队长啊，你那个正在读高中的女儿……最近还好吗？再不放我出去，小心我也会像对那那个女孩一样……呵呵，在某一天，对你女儿做出相同的事情哦～～！”
“死（读作似）厄骨！你可不要太嚣张了！”
那年轻的警官再次咆哮了出来，徐队抬起手，遏制了同事的咆哮。他转了转自己手中的笔，想了想后，抬起头，继续望着里面那个显得十分嚣张，还对着自己冷笑的男孩。
“呼……好吧，死厄骨。今天放你走是肯定不可能的了。不过，三天后就是法院的审判了，到时候就算是宣判你们杀人罪成立，你们也会因为年龄不到十四岁而被直接放走。再等三天就行，用不着那么着急。”
里面的死厄骨充满鄙夷地啐了一口，冷笑。
徐队：“然后，我们现在再来对一下当日的案发情况。之前你总是跳着说，这次能不能从头到尾，再好好地复述一遍？”
双眼中充满了挑衅色彩的少年没有丝毫的恐惧，他重新端坐好，伸出两个手指比划了一下：“来一口？”
徐队：“直接说吧，等三天后你出去了，你有的好抽了。”
“哼，真是麻烦。”
死厄骨摇了摇头，抬起手十分无所谓地扬了扬，说道——
“好，我来说，说总行了吧？其实吧，这事情非常简单，简单的我几乎可以用一句话就概括了和你们说。”
徐队：“不，我认为你最好还是详细点说。”
死厄骨“好好好，我详细说啊。嗯……那天吧，是这样的。徐队你也知道，我从小就在道上混的，也算是混了个小小的名堂。有些小弟看得起我，叫我一声大哥，愿意跟着我一起干。我这个做大哥的呢，有的时候自然要多照顾自己的小弟一下喽，这很正常，对不对啊？”
他在椅子上稍稍挪了挪，就像是要给自己调整一个更加舒适的位置坐好，继续说道——
“然后嘛，那天是我的一个小弟的生日。那家伙14岁了，所以我就打算带着他出去庆祝庆祝。”
年轻警察取出一张照片，照片上面是一个看起来瘦小且畏畏缩缩的男孩，说道：“你所说的小弟，是不是指和你同班的文雅儒？”
死厄骨有些兴奋地伸手指着那张照片，点头道：“没错没错！就是他！说起来你们可能都不会相信啊！那小子竟然还比我大一个月！哈哈哈，你们信不？”
徐队：“继续说下去。”
死厄骨露出一脸的嫌弃，歪在椅子上，继续说道：“然后啊，我要给他庆祝14岁的生日。当时就在想应该怎么庆祝呢？就在这个时候，我想到了一件事！”
“在14岁生日的当天，其实还不算满14周岁对吧？那么只要不满14周岁，就是干什么都没有问题对吧？”
“这么一想，我就立刻拖着那小子，说要在他的生日这天干些刺激的事情来隆重地纪念一下！毕竟人生只有一次十四岁生日，过了这一天就有些缩手缩脚了不是吗？”
他抠了抠自己的手指，满不在乎地说道：“这么一想，我就想着事情简单了。所以我就决定，要和那家伙一起干些惊天动地的事情！”
年轻警官：“然后，你们就去了百货店吗？”
死厄骨用力地点了点头，就像是自己做了一件十分值得夸耀的事情一样。
“对对对！没错没错没错！那天刚刚好是休假日，百货店里面人来人往，很多人！我们两个偷东西，砸玻璃，胡乱按火灾警报。嘛，刚开始还觉得蛮有趣的，可是后来就觉得不够刺激。也是在这个时候，我刚好看到那个女孩了。”
年轻警官再次取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青春靓丽，笑着的约莫十七八岁的女孩，正在吹蛋糕上面的蜡烛，鼻子上还沾着些许的奶油，笑的开心极了，显得无忧无虑。
“是她吗？”
“哎呀你们说是就是吧，反正我也没有在意。后来脸都砸的血肉模糊了谁还记得清啊？”
怀着怒气，年轻警官收起照片。那边的死厄骨继续说了下去——
“我骗那个女的，说我们不记得老爸老妈在哪里了，就希望她能够送我们去地下停车场父母停车的地方。然后呢，她就很干脆地和我们走了呢！所以你说，这个女的是多么笨啊！就算我不杀她，她将来肯定也会死的很快的。”
他用手指剔了剔牙，想了想后，继续道：“然后嘛，我和小弟就带着这个女孩去了停车场，等到把她诱拐到角落里面的一辆车前面，我们就立刻掏出刀来吓她，把她塞进那辆车里。哦，对了，那辆车是我事先偷的，怎么样？厉害吧！”
徐队面不改色：“继续说下去。”
“上了车，只要她不老实，我们就打她出气。还可以时不时地踹她一脚。我让文雅儒把她绑在后面，用胶带绑了一圈又一圈，然后我就开车离开了停车场。一路之上都没有人拦着我们呢！哈哈哈，真有意思，真刺激对不对？”
老徐的双眼透露着冰冷，紧紧盯着这个少年犯看。待的他的话语稍稍停顿片刻之后，才开口道：“然后呢？”
“然后？”
死厄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边回忆一边笑道——
“然后嘛，太阳下山了。我们就带着这个女人去了我家附近的一个小树林里面。嘛，我的家什么地方徐队你也知道，那里那块专门扔垃圾的小树林，对吧？”
“带到哪里面去之后呢，我想着老子活了快14岁了，都还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呢，传出去岂不是惹人笑话？所以呢，我就在那小树林里面和那个女人好好地玩了玩。”
老徐：“你‘玩’的倒是开心，似乎早已经忘了那天可是你小弟的生日。”
死厄骨挥挥手：“那家伙就是个孬种！我让他也来一起玩玩，结果那小子一点点都不争气，直接软掉了。不过也没关系，后来我玩过了，那个女人却是一直哭一直哭，还喊疼，真的是烦死了。第一次能不疼吗？疼了，就证明她身为女人的价值了对不对？徐队你说是不是？但是她一直哭很麻烦啊，我也就一下子生气起来，随手拿了根废弃铁棍，朝着她下面那张嘴插了进去。不是经常说，女人只要下面那张嘴吃饱了，就不会喊叫了吗？得！还真的不叫了呢！”
碰——
年轻的警官终于将文件朝着桌子上重重地一拍，站起来大声喝道——
“你这个人……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她不是不叫了，而是痛的晕过去了！！”